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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是想看到我多数乐评那样很多细节分析的读者可能会失望了,第三天的音乐会我纯粹是带着一种愉悦的心情去放松地聆听、享受。我想,有两种听众最喜欢这类作品,一种是大部分人,对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有着执念的听众,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入门级的发烧友,或多或少认为这带有一种高雅、上流文化;另一种小部分人,可能是我这种估计一生得有三分之二在音乐厅里或听或演的家伙,可以有一个难得的机会不带着什么思想包袱去聆听音乐,而不必过多分析音乐与演绎。另有一部分人对这种音乐可能是不屑的,这些多半也是一些从业者,认为这些音乐过于通俗,或者不满于背后的意识形态,我们暂且抛开他们的观点不论。
开场是《蝙蝠序曲》,清爽利落,不忸怩。费舍尔竟然也会跺脚起拍!尽管我如果演这部作品会加入更多的善感风格,但欢乐就是欢乐,维也纳人善于遗忘哀愁与忧伤,记住喜乐并试图持之以恒。就像之后的克莱斯勒著名的三段《古维也纳舞曲》。给我印象深刻的是《爱的悲伤》再现段气若游丝的楚楚可怜,与《美丽的罗斯玛琳》中可爱活泼的弹性速度。尽管拉赫林和克莱斯勒的演奏风格有多么不相近,但这位三岁就移居维也纳的小提琴家的维也纳风味还是有的:纯正、克制,典型的库什尼尔的学生。维也纳声音像这支乐团银杏叶般金黄色的乐谱封面,黄金看起来璀璨坚硬,实则柔软。独奏与乐团的声音都有清晰的音头,但发音后一定是柔软而持续的。一言以蔽之,拉赫林的演奏和维也纳乐团的特质都是:声儿不大,贼干净。可能许久不听这类乐团或者刚听完马林斯基的听众还不太适应。
《皇帝圆舞曲》,雍容而安逸,乐团的状态收大于放,瑕疵很少可以忽略,比如微微不齐的尾声,上半场最后给足这位匈牙利指挥面子,一曲激昂的《匈牙利万岁快速波尔卡》结束在乐队喊出的“嘿嘿”上。奥匈帝国本一家,多瑙河流经两国,他的舞曲指挥得还算可以,不过进行曲和波尔卡要更好。
下半场第一首《林中主人》序曲,金色的长笛清脆悦耳,维也纳圆舞曲的演绎中,我发现平衡要很收着才好。《春之声圆舞曲》有个有意思的瞬间:二楼飘下来一张演出票,正赶上长笛奏出下行音阶,长笛演奏的飘逸感仿佛在给摇曳舞动着下落的粉色门票伴奏,这个乐团的长笛很棒。拉赫林演奏的利奥波德·戈多夫斯基的《古老的维也纳》比上半场发挥得更尽兴,他不时夸张地侧身与乐团和指挥交流,他最近作为指挥的成绩也一直不错。最后的《蓝色多瑙河圆舞曲》是常规操作,只需陶醉在乐团的音色之美上。说回维也纳交响乐团,这支乐团素来不爱买指挥的账,从上个世纪气走朱利尼到去年和艾斯特拉达闹掰,今晚更多时刻也是乐团的音乐与刻入骨髓的音乐基因,尽管指挥并非无能之辈。
听完音乐会,回到家中斟满一杯啤酒写完这篇快评,相信屏幕前的诸君读到这篇快评时,我已酣然入梦。稍有微词的是,第一天和第三天返场的维也纳作品完全一样,而《我和你》和《雪花》的串烧有一些新意。不过观众也需体谅,这些场可能对观众是值得铭记的时刻,而对他们只是无数普通场次中的一场,我们不能要求所有巡演的演出都是在完全投入的那种忘我状态,我们更应该记住他们带给我们的欢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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